長腿小舅長的很高 有180公分以上 而且擁有一雙超修長的美腿
某方面來說 是我超羨慕的對象
其實 他只大我一歲 是母親的父親的弟弟的小兒子 也就是小叔公的兒子
對於為何要叫一個只大一歲的男生舅舅 心裏其實有頗多不甘
但 看在另一個跟我同年 再另一個小我五歲的舅舅身上......
唉 也就算了
鄉下傳統嘛 輩分大於一切
我幾乎不曾叫過他舅舅
偶而過年時 應應景叫聲舅 也是為了討紅包用的
只不過 他也從沒給過我紅包就是
長大我才明白 他倒真成了我心目中唯一的小舅了
同年那個是姑婆的小兒子 不是個好東西 高中時起了色心
竟敢覬覦我妹 將她推倒在草叢裏 幸好被其他小朋友撞見
沒被他得逞 這事是妹驚恐的偷偷告訴我 我才知道的
我氣的第二天放學就去堵他 警告他敢動小女孩你試試看
其實我比他嬌小 但他做了虧心事 反而不敢看我
這人從此家族聚會 避不見面 沒種 下三濫的東西
而另一個小五歲的 只不過是個屁顛顛的小屁孩 我幹麻叫他舅咧
所以囉..... 我的小舅只有唯一一個囉
他和另一個小我一歲的阿姨 算是我幼時最好的玩伴了
但 我倆最常玩在一起 雖然我是穿裙子的
但玩起男生動作遊戲 舉凡 打木劍 爬樹 到山裏探險 盪樹藤
不管有沒有受傷 青腫 一律大咧咧的爬起來 繼續 不太怕痛也不會哭
雖然自己個性確實好強 但最主要的是 真的很刺激又很好玩
當然接下去玩 痛一下又不會死 幹麻哭呢
這點當然是哥倆好囉
其實 不知為何 就是跟小叔公的家特別親
他家就住隔壁的三合院 有個大大的曬穀場
鄉下地方門戶開放 年幼的我常牽著妹妹到他家逛來逛去
也有著夏日夜晚 在三合院裏 我和小舅瞎鬧 聽小叔公講故事的記憶
想想 小叔公也大母親沒幾歲 他們感情也很好呢
讀書時 我們當然不同年級
但仍常在一起自動溫習功課 是很認真那種哦
因為我們會互相考驗 很有挑戰性
他家在我家對面自地自建的新房子裏
吹著涼爽南風的大窗台 就是我們的基地
國中高中時 他讀的升學學校課業很重 所以我們見面機會少了
但感情依然很好 我仍然常往他家跑
不同的是 老碰不到他
倒是他的姊姊們 也就是我的小阿姨們
常對我訴說心事 ....
他喜歡打籃球 每次他從學校打球回來
我都羨慕的盯著他那雙美腿 唉 怎麼差這麼多呢
我的腿為什麼這麼短 還健壯的像足球國腳呢... 哈哈
不過 他雖然忙
但有時晚上 他還是會帶著他家的超大狼狗去散步 然後溜去我家
閒逛一下 聊聊天 我家的人也都習慣了突然跳牆而入的大狼狗了
說起來也怪 雖然我們一起長大
我好像不曾對他訴說家裏的事 也不曾對他訴說心事
他對我也是如此 這跟男女之別無關 況且我們之間也不曾有過青春期的尷尬
只能說 就我而言 跟他在一起時 我是很放鬆的 不需要有任何戒備的
他對我的狀況了解多少呢？
而我 想想 也從未了解過他吧 連他的基本個性都不了解 真怪
不過 好歹他是一個溫和的人啦
高中一畢業 我就北上工作 也在北部結婚
嘿嘿 這一別 就是10年以上囉
只知 小叔公因為得了癌症 把所有 的土地都賣給建設公司並得到巨額的資產
小舅他們搬家了 三合院剷平了 蓋在我家對面的房子也任其荒廢了
他們全家搬到高級社區去了
偶爾回南部 總是會想到小舅 小叔公和他們家的人
想去看看他們 再去他家晃一晃
無奈 母親這邊的親族 總是認為他們現在有錢了 怕人家說攀關係
反而從此不太來往走動了
有時會想 記憶中的這些淳樸親近的人 真的會因為錢 而起那麼大的變化嗎？
真心相待 反正無所求 也不行嗎
這樣 他們不是會越來越孤單？
錢 果真不是萬能的東西啊
小叔公三年前才過世
他一直以為自己拖不久吧 在小舅大學一畢業 早早就分了家產
卻也造成他們家的四分五裂
詳情我也不清楚 女兒們大致都OK 但大舅一直認為分配不公
所以鬧的全家雞犬不寧 兄弟鬩牆 最後自己妻離子散
他們不過就兩兄弟啊 鬧成這樣 一定很不好過吧
小舅也結婚了 聽說他太太很美 也很嬌 很貴氣
一直想著該正式的叫一聲小舅、小“衿”？？時
他們已經離婚了 在孩子還很小時
三年前 妹曾在南部短暫住過院 小叔公也在那裏
在那裏 我遇到了小舅
他變的很瘦 可能太瘦了 看來有點憔悴
他也在那陪小叔公 趁空檔來看看妹
記得 當時妹很高興呢
其實小舅曾是妹的暗戀對象 很早很早以前 妹告訴我的
世事果真變化無常
那麼久以來 我跟小舅和他們家人 雖然心中想念 但早已沒了交集
卻在多年後 在那樣的場合偶遇
一切卻又是那麼自然 親近 彷彿那些年的斷線 不曾存在
小嬸婆和小阿姨們幾次來看妹
我也利用妹休息的空檔 去看小叔公
陪他聊聊天 摸摸他的手
其實 這樣的接續 感覺真的很好
然後 妹轉院北上
他們就相繼過世了
今年過年時 小舅和小阿姨們帶著孩子 結伴到家中拜年
由於阿姨們談的都是生活媽媽經 一時之間覺得自己臉紅了 有點不知所措
因為體認到自己某方面來說果真虛度了十年光陰 一無所有
小舅離婚時 母親說 也好 趁早 還能從新開始 這沒什麼
但輪到自己女兒時 還是認為這是丟臉的事
她的心情我可以體會 我無話可說
也因顧慮到她 親族之間知道的人並不多
其實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 反而尷尬啊
拉著小舅 小小聲的告訴他 我離婚了
小舅捏捏我的肩膀 摸摸我的頭 跟我說別理他們
我想除了喜歡的人之外 能讓我接受這種親暱舉動的 只有小舅吧
那一瞬間我才體會到 小舅小舅 不管稱呼是什麼
他對我的意義 是一種可以讓自己完全放鬆自在的存在
就像是我從未有過的哥哥吧
不需要有男女之防 也沒有所謂的喜歡或不喜歡
小舅 謝謝你 有你陪我一起成長 真好呢
~潘朵拉之盒~
